在医生发怒之前,他穿着军绿色的短袖连忙大步逃了。
医生捏着那还残留着谢星礼余温的衣服,不知道该气还是该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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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,已经…回来了,没查出………题,应该是…着了…”
“你好好审人,别犯浑,这小姑娘在我这好好的。”
“我给你洗个屁,要点脸!”
浅浅晕晕乎乎地睁开眼,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不高也不低的声音。
她心口已经不那么疼了,身下软软的,一点都不像之前那个杂货间地板那么硌人,周围传来好闻的好像面包房一样的香气。
“这是天堂吗?”她小声嘀咕。
“不是,是医务室。”
轮子滑动的声音带来了轻轻浅浅的男人声音。
浅浅瞪大了眼睛,就看到了比自家大哥哥还要温文尔雅的一张脸。
“不喂鱼了,改成解剖了吗。”
在她的认知中,像大哥哥那样的人,都很吓人。
比刚才那个满身纹身的人都要吓人。
想到这里,她就忍不住红了眼圈。
“原来你叫浅浅啊。”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微笑,“我叫杜琅,我会感谢你为我解剖事业作出的贡献的。”
“来吧,把这个断头饭吃了。”
他端起床边桌子上的面包,就往浅浅嘴边送。
浅浅扭过头,一脸不从:“浅,我知道了,我记住你了,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,呜哇!”
她学着电视剧里的台词,磕磕巴巴地复述,话说到最后,忍不住大哭了起来。
人都要死了,还不能大点儿声哭了吗!
她已经完全忘了自己不那么痛了,可以反击逃跑。
“噗嗤。”
杜琅捂嘴笑出了声。
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玩的小孩。
“行了,不吓唬你了,一会谢星礼该捶我了。”
杜琅摆摆手,将面包盘子放在自己腿上,一块块撕成了好入口的大小。
他低头,边撕边说:“你被我们救了,船上的那群坏人都被我们一锅端了,别害怕。”
或许还怕浅浅不信,把盘子放到浅浅腿上之后,他从兜里掏出了自己的证件。